热腾腾咕噜出热气,不是什么不垫饥的精细粥饭、汤汤水水,泛开半点不虚的诱人肉香。

云琅腹内空荡,不争气地咕噜一声响。

“醒了?”

萧朔听见动静,将勺子放开,单手探进被子里,试了试云琅身上温度:“还疼么?”

云琅心神尚且遨游在重峦叠嶂之外,茫然一刻,豁地惊醒:“什么?!”

虽说昨夜的事大抵已全无悬念的断了片,可云琅好歹记得,小王爷此前口口声声,说得分明是今夜领兵,浅尝辄止。

主帅出征,云琅今日还要亲自祭旗成礼、至校场点兵。

若是当真出了状况,连马鞍都没法坐,岂不只能蹲着弯弓搭箭……

云琅越想越忧虑,当即推开虎狼不可貌相的萧小王爷,匆匆转回去查看。

“……”萧朔看他:“问你的心脉,你在看什么?”

云琅:“……”

云琅叫他问住,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嘴硬:“自然——自然也是心脉……”

“你的心脉长在尾巴上?”

萧朔握住云琅手臂,将拧了个麻花的云少将军抻回来,放平在榻上,指腹按在云琅腕间。

昨夜只是初次,分寸本就不可太过,云琅又今日要骑马,总不能蹲在马上扎马步。

萧朔只替云琅纾解过,自己去冲过冷水,回到榻前时,却发觉有些不对。

云琅力竭昏睡,心神涣开,暗伤没了压制,又有隐隐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