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摇摇头“传谣易,辟谣难。”

云琅愁得不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一个一个解释,拉着他们说到信为止……”

“逐个解释,他们更觉你受我胁迫。”

萧朔道“到时我不仅乱了辈分,还涉嫌强媒硬保、巧取豪夺。”

云琅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呆坐半晌,竟觉十分有可能,一阵骇然。

萧朔看他一刻,解了被云琅扯着的外袍,覆在即将出征的云少将军身上,朝外便走。

走出两步,听见身后铁链咣当作响,劲风自背后袭过来。

萧朔早有防备,堪堪回身抬臂,却仍晚了一步。云少将军身法利落,掠过他腕间相错回揽,冰冷铁链绕过萧朔胸膛,横在身前。

萧朔立在原地,察觉到身后几乎没能收住的力道,微微蹙了下眉。

他并非当真不陪云琅去北疆,只是有意气少将军几句,管一管云琅这没事非要同他父王拜把子的毛病。

此时云琅几乎不能自控的力道,却叫他忽然醒悟,这玩笑绝不该开。

他的少将军,一个人在北疆打了那么多场仗,金戈的冷气寒进骨子里,将命往沙场上活祭一般地填。

此时终于有人共赴,过命的情分,绵延百年,该勒刻在最后一座被收复的城池界碑上。

萧朔叫云琅近于挟持地锁着,扶上微绷着的手臂,稍稍施力“我――”

云琅从他身后抱上来,胸口贴着他的肩背“小王爷。”

“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