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纪“……”

常纪“?”

皇上慢慢敲着桌面“朕还听闻,他这几日……在找什么春宫图?”

常纪张口结舌,想起竟然当真在找春宫图的琰王殿下,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朕还道他向来孤戾难驯,这几日如何这般恭顺,往日那些脾气竟也散了大半。”

皇上轻嘲“原来也是个色令智昏的……并非不能拿捏。”

常纪心情复杂“是……”

皇上心中烦躁,无非今日未能寻到破绽,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如何拿捏萧朔。此时终于揣摩出萧朔软肋,心头微松“今日琰王受惊,又临危不乱,忠介耿直,本该抚慰赏赐。”

皇上道“他既喜欢这个,便叫宫中留神,在赏赐里悄悄掺上一箱。”

常纪迟疑“陛下――”

“记住,朕是施恩,不是折辱于他。”

皇上清楚宫中对琰王向来阳奉阴违,只是此时不得不倚仗萧朔,更不愿平白与其交恶“不必声张,叫他知道朕关怀体察便是了,不可叫人嚼口舌。”

常纪不敢多说,匆匆磕了个头,下去吩咐了。

侍卫司今日险些谋逆,又无人主持中馈,自上至下惊乱不已,一直乱到了天色(醋溜文学发最快)黑透。

萧朔并未急着回宫,带人安抚下各营,诸事稳妥回宫复命,已过了三更。

月上中天,文德殿内仍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