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打听得详细,一度很是紧张惶恐,还特意跑去告诉了蔡老太傅。

“……”云琅看着他:“不曾,蔡太傅没再找你?”

“自然找了,还打了我二十下戒尺,罚我以讹传讹、夸大其词。”

景王怏怏不乐:“我这手心都打肿了。”

云琅看他半晌,叹了口气,将来时的念头尽数遣散干净了,把酒坛扔回了景王怀里。

景王忙将酒坛牢牢抱稳,莫名其妙:“干什么?”

“没事。”云琅揉揉额头,“想多了……喝你的酒。”

来景王府前,他特意去了趟金吾卫右将军的府邸,同常纪问清了大理寺卿之事。

照常纪所说,皇上原本极信任大理寺卿,甚至在云琅回京就缚、又被投进大理寺狱后,也未生出疑虑。

直到那日,景王入宫伴驾,闲聊时忽然提了一句,大理寺卿与三司使的秀才试竟是同年同乡。

景王奉命修天章阁,收纳朝中官员籍贯履历,看见这个倒也并不奇怪。只是他说者无心,皇上听者有意,反溯推查,竟查出了不少蛛丝马迹。再联系起大理寺将云琅仓促抢了下狱,这才挖出了大理寺卿这一桩深埋着的暗棋。

此事前因后果,虽全说得通,却毕竟太过凑巧。

以景王的脾气秉性与天资,能做出这种事、说出来这般巧妙的话,只怕八成是背后有人支招。

虽说当年交情不错,却毕竟多年不见,知人知面难知心。云琅不欲冒险,才假作刺客唬他,想要设法替萧朔试探景王一二。

“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

云琅按了额头,静坐一阵:“那句话……是先皇后教给你的?”

景王诧异道:“你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