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等他尽数咽了,松开手:“怎么了?”

云琅恨不得咬他一口:“当年你就这般喂我药,如今还这么喂?”

“当初试的办法也不少,这一种最好用。”

萧朔起身,去给他倒茶:“如今有何不同?药里好歹还放了甘草,主簿同梁太医磨了一天。”

云琅心说废话,人家话本里都是嘴对嘴喂的,喂完了还要腻歪一阵亲一口,一人吃半颗糖。

虔国公毕竟才出门不久,又是白日里在书房,云琅终归不好意思说,面红耳赤坐了半晌,忿忿咽了剩下半颗蜜枣。

“还不曾问你,请外祖父来有什么事?”

萧朔将茶端回来,吹了吹,自己试了下冷热:“方才忘了拦,你若有话,我再去请一次。”

“没什么事。”云琅自己给自己想得好不自在,照脸上扇了扇风,“只是请过来一趟。”

萧朔稍一沉吟,已明白缘由:“你想得比我周全,我如今对外称伤重,外祖父的确不该不常来。”

“什么比你周全。”

云琅失笑:“你今日坑侍卫司这一遭,我都没想得到。”

朝堂之事,云琅已大致知晓。玉英阁一案已彻底搅乱了京城这一潭死水,各方都在揣摩阁中情形,自然难免生出猜忌。

若是能抓住时机,甚至还能再叫这两家都更不好过些。

“只可惜高大人是真不聪明。”

云琅和高继勋打过几次交道,对此人多少了解,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如大理寺卿,还能勉强算是大智若愚,高大人干脆连前三个字都能省下……”

云琅道:“皇上之所以不疑心他,无非也是因为这个。你若要坑他,要留神些,别将事情做得太有脑子,反露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