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飞快咽下去:“什么药?”

“吃了才知道问。”

萧朔看他一眼:“引你入套,分明比我容易得多。”

“你不也说了?我嘴刁,一桶姜茶里混了一滴御米汁也能尝出来。”

云琅失笑,他心底仍余悸,尽力不显露出来,握了握萧朔的手:“你那时……”

“我那时着了道,被先帝关在文德殿内殿,让我强忍。”

萧朔道:“忍过三日,可进水米,忍过十日,可停药石。忍过十五日,余毒尽清,再无干碍。”

云琅抿了下嘴,看了看萧朔:“怎么不说还得拿铁链锁铐住手臂,无论如何痛苦挣扎,也绝不可有人进门……”

“你之所以这么怕我碰御米,不正是因为这个。”

萧朔平淡道:“他不能叫我察觉,并不敢下狠手。我的毒性不深,只是发作时多少有些想喝姜茶,随意熬一熬就过去了。”

云琅:“……”

云琅看着萧小王爷,心情有些复杂:“你这口味……还这般奇特吗?”

“我那时在外面跑,看见有人做姜糖的,险些就给你买了。”

云琅唏嘘:“要不是我没有钱……”

萧朔看他一阵,笑了笑,伸手覆在云琅颈后:“丁点罂粟毒罢了,你无非总觉得自己理当照顾我,却不必拿这个折腾自己。”

云琅受了他这一抚,心底跟着稳了稳,耳根一热:“什么叫觉得?我本就——”

云琅忽然顿了顿,凝神聚了聚内劲,蹙了下眉:“你给我吃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