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脱身的办法,决不会有事。”

云琅笃定道:“此事不比平常,若是探探路、打听个消息,我定然准备周全,不会这般冒险。”

大理寺在明面上始终是皇上的得力臂膀,这些年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立功无数,不知打压了多少朝中重臣。

就连朝堂之争,也因为站在侍卫司一方,被老国公当堂叱骂得险些无地自容。

两人当初实在年少,太多密辛都来不及触碰。如今各方势力都已沉入水下,眼前一片风平浪静,要摸清楚暗礁,就只能冒险。

正是此事太不引人注意,才留了尾巴不曾处置彻底,叫他察觉到了端倪。如今已将集贤阁阁老杨显佑逼在了明面上,保不准哪一方便会因此警觉,将当初留的尾巴再细扫一遍。

晚一日,便多一日的风险。

“若我耽搁住了,一时回不来。”

云琅道:“我的亲兵带回来的消息,还有今日之事,就都一并去叫王爷知道,他听了自然明白。”

连胜攥紧拳,立了片刻,低声道:“是。”

“若是你我平平安安出来了。”云琅威胁,“今日之事,胆敢告诉萧朔一个字,我就趁夜里去掀了琰王府的房盖,把那碗汤倒他脸上。”

连胜:“……”

连胜欲言又止,低声道:“是。”

云琅难得有个长脑子的帮手,想了一圈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摸了摸怀里刚买的两个小泥人:“还有——”

连胜:“什么?”

“没事。”云琅记得老主簿教的,没说不该说的话,“我自己给他。”

连胜跟了端王多年,极知道分寸,垂首立在一旁,并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