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被萧小王爷按在腿上,被剥开了两片衣襟,眼睁睁看着萧小王爷正襟危坐眸正神清,叹了口气:“我若不是听你说了八百次这句话,定然不信你这话是真心的……”

两人少年时也没少见这一出,云琅习惯了,自觉咸鱼般躺得溜平:“你今日又学了什么推拿的手法,还是又看出了我哪处旧伤没好全,还是又发觉我受了新伤瞒着你——”

“今日去殿前司。”萧朔道,“我看见了那柄剑。”

“哪柄?”云琅没反应过来,还舒舒服服枕着萧朔的胳膊,懒洋洋往下淌,“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剑了?殿前司没什么趁手兵器,回头——”

云琅话头一顿,蹙了蹙眉,迟疑了下:“皇上同你说什么了?”

萧朔静坐着,掌心覆上云琅胸前狰狞伤痕。

疤痕硬涩,怵目盘踞。几乎不用再细问,今日看见那柄剑在稻草假人上留下的创痕,他就已清楚了云琅当时的伤势。

这种伤势,哪怕静养三月,都要日日换药精心护养。

云琅已猜出他知道了什么,撑着坐起来了些,想要将衣襟掩上。

才一动,萧朔已握住了他的手腕。

“萧朔。”云琅猜着他要说什么,侧过脸低声,“你要为这个跟我啰嗦,最好趁早闭嘴。”

云琅不想说这个,一腔旖旎散干净了,不耐烦皱着眉:“那时的情形有多乱,没人比你我更清楚。

你如今也知道了,我早惦记着你们家家庙,若是咱们两个还要桩桩件件算清楚,我——”

云琅的话还未完,忽然怔了怔,慢慢瞪大了眼睛。

萧朔垂眸,拿衣袖给他攥着,将云琅裹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发顶。

云琅张了张嘴,没能出声。

“不算。”萧朔轻声道,“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