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没这等不结实。”云琅不以为意,腾挪了个身,绞着萧小王爷的胳膊便往榻角怼,“别还手,我练的是战场搏杀,回头不小心卸了你的膀子……”

萧朔一腔担忧被云小侯爷喂了大宛马,咬紧牙关,顺势拧身辗转,钳制住云琅,去卸他的衣带。

云琅万没想到萧小王爷这一手竟已如此纯熟,一时大惊,回手便去护着裤子:“我伤势未复!哪里都疼!一动就吐三升血!你冷静些,不可与我计较——”

萧朔半分不与他计较,径直将云琅衣带卸下来,按着双手制在背后,扯了薄裘三两下裹严,结结实实拿衣带绑在了一处。

云琅被他反制,捆了两只手撂翻在榻上,身心复杂:“……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身上是斩将夺旗的功夫,怕伤着我,不敢与我动真章。”

萧朔拿过软枕,裹了毯子垫在云琅身后,免得压住背后缚着的双手:“我却不必顾忌,故而比你占了便宜。”

云琅动了动手腕,感觉着布条下头还严严实实垫了一层的柔软裘皮,心说这可真是太没顾忌了,捉兔子只怕都比萧小王爷下手狠了十倍。

他挪了挪,索性换了个舒舒坦坦的姿势,面上仍撑着嘴硬:“知道占便宜,还不放开我,你我重新公平一战?”

萧朔淡声道:“你我之间,连命都在一处,何须公平。”

云琅莫名瞪圆了眼睛,既觉得萧小王爷好不讲理,却又被这话里全无掩饰的偏袒亲近戳得反驳不出,一时竟说不出回话:“我——”

“你要吃雕花蜜煎,金桔嫩笋的。”萧朔道,“金桔要今年十月的,用盐梅卤,红浆里要浸腊梅金桂提香。雕成花球,还要拿蜂蜜渍过的嫩笋雕出来嫩叶。笋要冬笋,三日内新采的……”

“打住。”云琅刚训完萧小王爷,被他赧得面红耳赤,“我当年原来这么烦人吗?”

“你自小跟着先皇后用膳,先皇后又宠你,但凡有好的,第一个叫你来尝。”

萧朔道:“这些门道你并不清楚。只是若不这么做,你就嫌味不对,平白污我手艺不好。”

云琅错愕半晌,坐起来看着他:“我当初不过是挑了挑,说你做得不如醉仙楼的大师傅,你就记仇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