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国公愕然:“谁?”

“就他。”

云琅豁出去了,摸出那块玉佩,硬着头皮编:“这就是定亲的纳礼。”

虔国公扫了一眼,眼睛彻底瞪圆了。

云琅根本不知道这块玉佩是干什么的,又有些什么名堂。事急从权,他横了横心,靠着这些年看过的话本,磕磕绊绊胡编乱造:“您看这双鱼,其实是同心结。这里的刻花,是子孙满堂。”

云琅胡乱一指:“这些镂空的地方,您看见了吗?这是暗文,是萧朔的生辰八字……”

玉佩就是虔国公当年受端王所托、亲自找玉匠刻的,虔国公实在听不下去:“老夫知道!”

“这勾云纹,是——”

云琅还在编,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啊?”

虔国公原本还觉得定然是云琅胡说八道,此时见了这块玉佩,纵然再不信,一时竟也生出了七、八分的疑虑。

虔国公费解地看着萧朔,又看了看云琅,又看了看两个人腻歪在一块儿、纠缠不清的衣摆,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萧朔从方才开始便没了动静,云琅不知这人是不是冻傻了,一时顾不上他,干咳一声:“国,国公——”

“叫什么国公。”虔国公恍惚道,“不是一直叫的外公吗?”

云琅心说这也未免太过朝令中午改,偏偏此时气氛莫名诡异,他竟也不很敢反驳,乖乖改口:“外公。”

“你那时,被人押去法场。”

虔国公一时有些拿不准,仔细看了看:“曾说你……怀了老夫的重外孙。”

萧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