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几时不好了?”云琅当即便要给他活蹦乱跳一个,“你看——”

他一动弹,才觉周身竟酸疼乏力得厉害,胸口也隐约蛰痛。正错愕时,穴位上忽然针扎般狠狠一刺。

云琅不及防备,疼得呻|吟一声,大汗淋漓睁开眼。

榻前竟已有不少人,梁太医举着银针,细看了看他面色,松了口气:“……不要紧了。”

萧朔跪在榻边,一手垫在他背后,空出的右手死死攥着他的手腕,眼底尚有几分未退的狠厉狰狞。

“你以后再要同他互诉衷肠、开解心结,先同老夫知会一声。”

梁太医收好银针:“如今他身上的生机尽是无根浮萍,满腔心事未了,拖着吊着,反倒能叫他这一口气松不下来。”

“我以为……”

萧朔嗓子哑的厉害,慢慢松开了云琅的手,低声道:“是我想得不够周全,忽略了这一层。”

“其实不行针也不要紧。”

梁太医慢悠悠道:“你今早看他叫不醒,只不过是这些年太累,心底压得事又太多。如今陡然放松,一觉睡透罢了。”

梁太医直起身,看了一眼云琅:“没心没肺的,你叫他睡个三五日,饿急了就知道醒了。”

萧朔:“……”

云琅隐约听明白了怎么回事,躺在榻上,想不明白:“既然没事,那您特意来扎我一趟,是为了医者仁心吗?”

“是为了你们王爷。”

梁太医神色不明地看着他:“我不过是叫你们王爷同你说说话,牵住你的心神,叫你不至彻底昏睡。你听听你这都说了些什么……”

云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