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点了点头:“你趁太傅闭目养神,替太傅给胡子编了五股麻花辫。”

萧朔:“太傅忙着满学宫揍你,的确顾不上罚我了。”

云琅没忍住,乐了出来:“少装正经,你那时分明也偷着笑了……”

“总之,这般锤炼下来。”

萧朔不同他争论,垂了下视线,继续道:“纵有一日,你在我边上穿着女子的衣裳跳舞,我也能看得下去书。”

“我凭什么——”

云琅全然不记得自己昏沉时的胡话,一阵气结:“你整日里都想些什么?!”

萧朔有老主簿作证,不怕他不认账,气定神闲:“来日你便知道了。”

云琅就觉得萧朔如今很不对劲,被拽着出不去,拿过墨锭,闷不做声埋头磨墨。

萧朔看他一阵,抬了下唇角,将文书拿过来:“云琅。”

云琅头也不抬:“睡着了。”

“昔日你胡乱折腾,整日拽着我捣乱。”

萧朔慢慢道:“我有时受不了,的确说过一时的气话。”

云小侯爷心比天大,半句都没记住,一时茫然:“你说什么了?”

萧朔静望他一阵,摇了摇头:“你只需知道,那些都是气话,绝非我本意便是了。”

云琅蹙了下眉,按上他手臂,稍稍使力。

萧朔垂眸,看着云琅腕间被镣铐磨破又痊愈、至今仍未褪去的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