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老主簿欣然道,“如何便说您不通政事?这不也全知道得明明白白……”

“沦落到这个地步。”云琅想不通,“他还来找我干什么?”

老主簿:“……”

老主簿一时竟想不出话来反驳,迟疑道:“或许,或许是他常年受排挤,心中也有不满……”

“琰王如今没有朝职,我是个待斩的钦犯,他工部还能管的,就只剩下修路、治水、造桥。”

云琅:“三相投契、一拍即合。一路挖个地道进到皇宫里,趁半夜把皇上给偷出来打一顿?”

老主簿被云琅的设想吓出了一身冷汗,忙摆手:“不可不可——”

“只是无聊,闲来一想。”云琅给他倒了杯茶,“与逆犯相通是要掉脑袋的。他既来医馆找我,定然还有别的事。”

老主簿捧着茶杯,战战兢兢:“您千万想些别的事……”

云琅不以为意,摆了下手。

昔日朝中纷争,他人在宫里,倒也隐约听过一二。

官制倾轧、夺利分权。御史言官不再有谏君之权,文臣彻底压制住了武将,将六部的职权分得干干净净。

如今六部大都赋闲,最有用的一个刑部,能做的事加起来,就只是做足了准备要将他从狱里偷出去。

“他既来了,多半是冲着我的,还是得出去见见。”

云琅大略有了主意:“如今外头盛传,我被琰王拷打得碎成了一地。只叫萧朔出去见他,未必能问出什么真话回来。”

老主簿心有余悸,再不敢多话:“

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