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讷讷,“小王爷,你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吗?”

“想不明白的事有许多。”萧朔道,“这是最要紧的一个。”

云琅想了半天,自暴自弃胡言乱语:“想来是我练成了少林摘花无影手,这个你学不会,是武当山底下扫地那个老和尚的独门秘籍,我去帮他买梳子,花了三文钱换来的……”

萧小王爷一向分不出胡说八道,还在蹙了眉细想武当山下的和尚为什么要梳子。云琅伺机奋力一挣,鹞子翻身拧开背后钳制,趁乱把人五花大绑抱住,伸手去呵他痒。

萧朔这些年并不比他懈怠,将人按在榻上,一手垫在背后护严了,以眼还眼,探进了云少将军的外袍。

“嘶——”云琅没有他的好定力,忍不住抽着气乐,又想方设法挣着还手,“小王爷,你这些年是不是专练怎么忍着不笑了?”

萧朔淡淡道:“我不必忍。”

云琅不自觉怔了怔,看着他神色,慢慢蹙起眉。

萧朔的手仍在他肋间,抬眸望了一眼,轻轻拨弄了下。

云琅被他拿捏得极准,痒得绷不住笑,连咳嗽带吸气:“难受呢,别闹……”

萧朔不为所动,低头一丝不苟地照顾着云小侯爷身上怕痒的地方。

他这些年几乎已忘了该怎么笑,看着云琅蜷在榻上笑得喘不过气,静了片刻,唇角竟也跟着微抬了下。

梁太医说云琅仍需卧床,不能太过折腾。萧朔还了昨夜的五个巴掌之仇,便收了手,揽着云琅坐起来:“好了,平平气。”

“平不了了。”云琅奄奄一息,蔫在他肩膀上,“仗也打不了了,权也谋不了了,你把我扛回去吧……”

萧朔轻声:“好。”

“……”云琅:“啊?”

“你躺着,我寻些方子。”萧朔道,“去酿酒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