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看着这几人,欲言又止,重重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更容不得外人再多说。老主簿多守了一阵,等到梁太医拿布巾拭了汗,替云琅掩上衣襟,终于从容出来,点了下头。

老主簿稍许放心,也朝他施了一礼,趁着夜色,悄悄带人出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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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琅再醒过来,天色已然大亮。

刀疤已办完了事回来,寸步不离守在榻边,云琅气息一变,便立时跟着起身:“少将军!”

“不妨事。”云琅撑坐起来,“我睡了多久?”

“只四五个时辰。”

刀疤扶着他,又忙去拿软枕:“梁太医在外面坐诊,说等少将军醒了,记得要喝一碗药,再有事便去找他……”

云琅被行过几次针,自觉胸口淤积缓解不少,没让人扶活动了几次,舒了口气:“拿过来吧。”

刀疤忙过去,将仍在小炉上熬的药拿下来,分在碗里,小心端到了榻边。

云琅拿过软枕靠着,接过药碗,低头吹了吹:“景参军呢?”

刀疤张了下嘴,没答话,不吭声低头。

“问你话。”云琅失笑,“他们几个人呢?叫过来,我有事还要细问他们。”

“现在怕是……叫不来。”刀疤闷声道,“弟兄们跟他们打了一架,没下狠手,可也有碍观瞻,怕碍了少将军的眼。”

云琅只这一件事没能嘱咐到,一阵错愕,抬手按了按额角。

他才醒,神思还不曾全然理顺,想了想:“玄铁卫呢,没拦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