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慑人。

云琅咳了两声,摩挲着怀中暖炉。

无论起因为何,中间又出了多少变故、生了多少事端。

他与萧朔,总归已有六七年不曾好好见过了。

萧朔坚信他有事隐瞒,当初情势那般混乱不堪,依然死认他定有苦衷。说不感怀,无疑是假的。

可……萧朔毕竟,已不是当年那个既无城府也无心机、一眼便能看穿的小皇孙了。

云琅近日来,已时常有揣摩不透他心思的时候。

“琰王……莫非还信不过少将军?”

刀疤此前不曾细想,这会儿忽然反应过来:“玄铁卫守着,是有意不叫人报信给少将军知道,要瞒着您?”

“何必如此!”刀疤皱紧眉,“莫非琰王仍在试探,看少将军是不是编了谎,其实还同那些人暗中——”

云琅笑了笑:“倒不是。”

刀疤放不下心:“怎么就一定不是?”

“我只知道,定然不是这个。”

云琅道:“剩下的,我也一时猜不透。”

云琅细想了想:“大抵……要么是不愿叫我插手,要么是不想叫我管他。”

刀疤皱紧眉,守在轿旁。

云琅垂了视线,靠回轿内,将暖炉往怀里揣了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