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盘旋半宿,也总算寻到机会,跟着打着旋往窗户里灌。

黑衣人想去扶云琅,又怕他着了冷风,手忙脚乱去关窗户,被云琅叫住:“透透气。”

刀疤咬牙,半跪下来。

云琅咳了两声,不甚在意地抹了抹唇角,拭净了殷红血色。

刀疤再忍不住,怆声:“少将军!”

“死不了。”云琅深吸了口气,一点点呼出来,“刺客是哪来的?”

刀疤跪在地上,沉默半晌,摸出一块沾血的侍卫司腰牌,放在他面前。

云琅了然,点点头:“怪不得。”

他才到了萧朔府上,就有人急哄哄来灭口,无疑是怕他说些不该说的话、做些不该做的事。

当初一场惨变,盘根错节、牵扯太广。

为了灭他这最后一个活口,已经上天入地折腾了五年。

刀疤双目通红,跪了片刻,又去使蛮力掰云琅腕间手铐。

云琅试着挪了下胳膊,实在没力气:“不必费事……”

刀疤哑声:“少将军若再逞强,勿怪属下鲁莽,动了少将军胎气。”

云琅:“……”

云琅一阵头疼:“你怎么也——”

刀疤骤紧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