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奇怪。”夏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傻,看到账单就知道被坑了,只是我也知道,他们这应该是为了昨天被我撒气的丫头出气,就没计较而已。”

“而且我昨天喝醉了, 也没法跟他们扯清楚, 在这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要是闹起来脸上才不好看呢。”

祝星夜笑了一声:“随机应变能力还挺强,我看这借口不错。”

老鸨又对着路希说:“路小姐, 我们按照您的推测,细细问了厨房的人,确是有人知道这酒菜是送给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客人的,就以次充好了。所以,夏洛先生昨天的房里,确实是有露白酒的。”

夏洛冷笑一声:“当着我的面你也敢承认,不怕我请你去局子里喝几杯?”

珍珠掩着唇笑起来:“我们妈妈是贪财,但可比不上您杀人的罪过。”

夏洛变了脸色:“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潇湘,我为什么要杀她!”

“哎——”珍珠幽幽叹了口气,“天下男人,果然还是负心的多,可怜我那个傻妹妹。你不是她的相好吗?不是说要把她带走,明媒正娶不做姨太太吗?怎么到这会儿,就是不认识了?”

夏洛沉着脸:“我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们有什么证据?我来这儿一共都没找过她几次!”

珍珠笑得花枝招展:“哎哟,您喜欢玩什么花样,还当我们院里的姐妹有人不知道吗?睡着了、蒙住眼睛……这不就是方便第三个人在场吗?”

“我们潇湘从小学的唱念做打,小时候还乐意给我们翻几个跟头瞧呢,想来跨个阳台倒也不是难事。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样费功夫也要见面,怎么又突然变了心,狠心把她掐死了呢?”

老鸨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傻丫头,你懂什么。有的男人啊,就是贱。外头的、辛辛苦苦得到的才是香的,这一旦快要得手了,那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路希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在这个话题上插不上嘴。她不动声色瞥了祝星夜一眼,祝星夜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看戏。

夏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啊,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一伙的!我那天正巧在祝星夜隔壁,你们就打算把我当成替罪羊!什么露白酒、什么情人,还不都是你们馆里的姑娘空口无凭!你们就是打算合起伙来陷害我!”

路希敲了敲桌面:“咳咳,要我说,光靠口供确实也不太行,不如这样,我们去看一下潇湘房间里?”

戴维配合地笑起来:“是啊,说不定还有什么定情信物之类的。”

夏洛愤愤扭过头:“我根本和她不熟悉,她房间怎么可能会找得到什么!不对……”

老鸨给路希带路:“您这边请,潇湘的房间一直保持着原样。”

他怀疑地看着老鸨和珍珠:“指不定你们会在里面放点什么!你们不会早就准备好陷害我的证据了吧?”

祝星夜越过他时笑了一声。

夏洛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把拎住他的领子:“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交易?你们要陷害我对不对?你别得意!这事还没下定论呢,是谁杀的人,还是戴维先生说了算……”

戴维笑眯眯地摇摇头:“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可是正儿八经在找真相啊。”

祝星夜垂下眼,拍开夏洛的手,神态自若地理了理衣领,嘲讽地看了夏洛一眼:“怎么?原本以为是瓮中捉鳖,没想到自己也被人算计上了?”

路希有点着急地催促他们:“行了别吵了,大家都是鳖,没有谁比谁高贵,还看不看现场啦?”

“来了。”祝星夜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