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脸警官一拍桌子:“招呼大家,去挖坟!”

长脸警官纠结地看了路希一会儿,问:“我们也得确认一下你提供的线索价值,才能让你去见祝星夜。”

路希表示理解:“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也很好奇那个盒子里到底有什么。”

路希坐着警车回到了幸福观,没想到峰回路转,祝星夜的坟她还是得刨。

真是特殊的缘分。

宽脸警官招呼她:“他们已经在干活了,一会儿挖出来了我叫你,你就不用自己动手了。”

路希应了一声,打量了一圈观内,瞥见角落里有个铜盆,里面有一些烧完的纸灰。

路希好奇地蹲下去,想捡个残纸出来看看,言亦真从后面跑出来,一叠声制止:“别碰!那个烧完的可都是污秽!”

路希回过身:“哟,观主,这个盆是……”

言亦真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是玫瑰居士烧的,她问我买了点驱邪的符咒。”

路希觉得奇怪:“怎么是驱邪的?”

按照警察现在对外的说法,罗一亮很有可能是自己失足掉下了陷阱,为什么要驱邪?不应该烧点什么往生的东西给他吗?

言亦真左右张望了一下,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边:“可不是么,更奇怪的是一开始她还问我有没有镇魂的那种符咒,那一般是用来压制邪祟之物的,干嘛用在这儿啊?”

“我跟你说这事可有点邪门,玫瑰居士说她女儿整宿整宿地做噩梦,梦到罗一亮要带她女儿一起走。可把她吓坏了,她就觉得是有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路希好笑地看着她:“那岂不是你发财的机会到了?”

“嗨呀。”言亦真摆了摆手,“我们可是社会主义新道观,不搞这些迷信活动。我给她烧这些,就是让她图个安心,我看现在有的人,可比我们道士更迷信。”

路希也笑了一声,她问:“她就在这儿烧的?”

言亦真点点头:“可不是,她原本想上山,但我跟她说山上到处都是警察,她要是当着警察同志的面搞封建迷信,我这道观还开不开了?而且山上树和落叶都多,万一着了……后果不堪设想啊!我好不容易才劝她就在这儿烧呢!”

路希盯着那个铜盆:“她烧的时候是什么神色?害怕吗?”

言亦真摇摇头:“这倒是没有,我看她烧的时候挺镇定的,她说是她女儿怕。我还记得她烧纸的时候念叨什么呢,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记得找自己的仇人,别找我闺女’之类的,听得怪渗人的。”

路希拍拍她:“你又没什么好怕的。”

言亦真挨近她一点,低声问:“可是我听她的意思,这案子不是意外啊?而且我们北斗道长怎么还没回来?不会真的是……”

路希没说话,言亦真有些着急地拉着她的衣袖:“你可别藏着掖着啊,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了,你是不是警察的线人,偷偷调查呢?我可都知无不言了,你也给我透个底啊!”

路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样子她还挺有一身正气的,这么多人都觉得她是警察一伙的。

路希就问:“那你跟我说,除了孙阿姨,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