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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上次帮她搬家都不是成双成对的。

温眠却不答,嘻嘻对他笑了两声,步伐轻盈地回房了,独留钟远一人在客厅深思。

温眠把人留下来,却没打算做什么。不过想到钟远离她只有一墙之隔,温眠还是激动得睡不着。时间已经过了她平常睡觉的点,她却越想越精神。又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小时,温眠决定摸黑下床。

她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想看看钟远盖好被子没有。

如果能欣赏到钟远的睡颜就好了。

她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朝沙发处走去,还未走到跟前,突然听到前方有人警惕问:“你过来干什么?”

“我梦游。”温眠吓了一跳,下意识说道。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温眠在钟远面前没什么包袱,愣了几秒自己先笑了出来。她边笑边在沙发不远处的地毯上坐下。

钟远想了想也笑了:“你能不能想个好一点的借口。”

“我紧张啊。”温眠并不心虚,相反十分坦然,甚至与钟远聊了起来,“你怎么没有睡?”

钟远不答反问:“你呢?”

“太开心了吧。”温眠想了想,“过年了我就十七岁了。”顿了顿道,“这是我记忆中最开心的一个新年。”

父母未去世前,温眠的记忆中只有他们的争吵,不分场合不分时节,她在这样的环境下总是过得心惊胆战的,算不上安心。后来又到了温建北家,过年的温馨都是他们的,她一个人只得到了孤独与排斥。

只有今年才算真正的合心意。

“会越来越好的。”黑夜里,钟远安慰的声音传过来。他不擅长安慰人,想了半天只憋出这一句。温眠的反应却不冷淡,她笑了起来,笑声悦耳,让钟远想起初见时他背着她买药时听到的风铃声,叮叮当当,不知不觉就在心里留下了痕迹。

温眠与钟远聊了很久,最后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卧室。她本该心满意足,却突兀地做起了噩梦。她梦到分别的那一幕,她死亡了意识却未消,像游魂一般困在钟远身边,看着他失魂落魄,看着他哀恸大哭,她伸手要去抱抱他,自己却化成了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