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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达的犹豫让傅冽心中最后的期望也消失了,他冷冷一笑,自嘲的道:“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选择了,也知道温阳的选择了。”

再问下去也不过自取其辱了,就像他一样,友情终究还是比不过亲情。

傅冽的强势激怒了宋达,“傅冽,你给我站住!

从刚才你就在自说自话,你之前不是说过,就算咱们立场不一,我们出门打架,关上门还是好友不是吗?”

“谁知道呢,你就当我食言了吧。”傅冽语气落落,似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想到以后,他甚至只想逃避。

见傅冽要走,宋达追上去抓住了傅冽的袖子,“不行,今日必须把话说明白!”

“放手。”傅冽冷冷咬牙。

“不放!不说明白我就不放!”宋达执拗着不肯松手。

傅冽咬牙,抽出随身的匕首将袖子割破,“从今以后,你我割袍断义,以后你若挡我的路,我绝不留情!”

“六哥,你这是做什么啊!”傅凝急得跺脚。

傅冽冷扫他一眼,“选我还是温凉,由你自己定。”

傅冽说完拂袖而去,傅凝又急又气,只得对宋达道:“你先回府,傅冽就是这么个臭脾气,我去劝劝他,你莫与他一般计较。”

宋达捏着那半截袖子望了半晌,第一次感觉到他们仿若茫茫海面上的小舟,当风雨来袭,何去何从根本容不得他们控制。

前朝如此,后宫又岂会安宁。

英国公不愿节外生枝,是以就连蒋太后都未言明。

乍然听闻温凉便是珍妃之子,蒋太后怒从心起,带着蒋妃立即起身去找建明帝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