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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工头也早就被他收买了,毕竟这世上谁能与钱过不去?

若非此番国公爷被人算计了,这赈灾银两他能为国公爷在至少剩下八成。

杜本离开,李依依才从内间走出来,朝着杜本的背影啐道:“贪官污吏,没一个好东西!”

这样的恶人还敢觊觎她,真令人作恶。

李依依想的分明,如果当初温凉沈染不肯帮她,何氏真将她送到杜本身边,那他就和杜本同归于尽,也算替大梁除了一条臭虫。

李依依心有不解,便开口问道:“沈世子,我有一事不明。

各地的桥也好,路也好,为何每隔个三五年就要翻修一次,难道就没有手艺好些的工匠能把桥路修的牢固一些?”

“不是没有好手艺的工匠,而是没有好心肠的官员。”沈染眸光微凉。

见李依依更是茫然,沈染便她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清正廉洁的县令,他见城中的木桥每隔个三年就会断裂,势必要重新修建。

这位县令励志要为百姓谋福,筹了不少钱修了一座结实无比的桥,结果你猜如何?”

李依依想了想,回答道:“他得到了圣上的褒奖,一路平步青云?”

沈染摇头,“这位县令被同僚打压排挤,最后不但丢了官职,还穷困潦倒一生。”

“这是为何?”

沈染闻后讥讽了牵了牵嘴角,语气幽幽,“这是因为他挡了别人的路。”

京外官员最容易做出的业绩就是修桥铺路,一般来说,各地知县知府皆是三年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