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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依依轻轻摇头,“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听青卉说,严夫人嘱咐她绝对不能打开那个匣子,除非严知县日后苛待她,她走投无路才能打开。

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想那么多,后来青卉出嫁,我便更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直到后来严夫人病逝,严知县又畏罪自尽,她才又重新想起那个仿若被诅咒了一般的匣子。

温凉与沈染眸中皆有深意划过。

能威胁到严知县的东西,或许就是有关祁县的秘密。

“可是,你的那位好友已嫁做人妇,你觉得她会愿意将那个秘密揭露出来吗?”

“她会的!”李依依一口咬定。

见两人都在看她,李依依局促的低下了头,凝望自己脚尖。

她迟疑着,嗫嚅着,半晌才喃喃道:“青卉她,在夫家过得并不开心。

严夫人本以为那人会是青卉的良人,可实则他们家却是捧高踩低之辈。”

李依依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眼中满是怜惜,“严夫人死后,他们见严知县并不看重这个女儿,她的婆母竟在新婚期便将外甥女许给了她的夫君做平妻。”

说着说着,李依依的眼眶又红了,她连忙抬手拭泪,哽咽着道:“我们想一起离开这,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青卉自小便活在父亲的阴影下,而她更是自小被家里教导该如何取悦男子。

家人,是她们最怕也是最恨的人。

一次偶然相逢,她们几乎立刻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们在一起时可以畅所欲言,不用活在恐惧和威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