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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只有临安这一个孙女,可顾侍郎也只有灵毓县主这一个女儿。

温凉何其无辜,灵毓县主又何其无辜,若是他与温凉喝了那杯毒酒,王叔又想如何求朕?”

宣亲王沉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直视建明帝,“可他们终究未喝下不是吗?

临安的动机虽然不好,可未造成实际的伤害,为了一个可能发生的结果而去惩罚临安,臣觉不妥。”

“不妥?”建明帝气得尾音上扬,若非看宣亲王一把年纪的份上,他今日一定要用杯子打爆他的头。

“照皇叔这般说,当年二皇兄起兵造反被镇压,而他也未打入皇城,应判他无罪是吗?”

“九王叔,你以为朕为何还能与你心平气和的说话,若温凉当真有个好歹,此时禁军早已冲破临安府邸,将她绳之以法!”

宣亲王抿了抿嘴角,倔脾气也上来了,“陛下,临安是您的外甥女,身体里流着皇家的血脉。

而那温凉和顾锦璃不过只是两个外人,陛下何至于为了他们如此苛待血亲。”

“外人?”建明帝拍案而起。

一个隔着好几层的外甥女算什么血亲,温凉可是他的儿子,是他与瑶儿的儿子!

若温凉今日有个三长两短,他定将这老家伙一同办了!

建明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心中的火气,冷冷道:“九王叔,你以为温凉是什么人?

他是平王府的嫡长子,是未来的平阳王,王叔觉得谋害镇守一方的亲王是什么罪名?

你让朕放过临安,你觉得平阳王可会放过她?

若朕为一己之私寒了重臣的心,那便是在损害我大梁社稷,王叔是要朕成为傅家的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