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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倾心,一曲定情,似乎是不可能了。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呆愣愣的赵文鸢身上,有嘲讽有同情,只有一双眸子泛着凌冽的冷意。

陈晴站在顾婉璃身后,额前厚重的碎发遮掩了她的眸色。

她刚才还真是有些担心赵文鸢会答应换琴,不过看来老天这次是向着她的。

谢府一家假仁假义、虚伪做作,他们又想攀高枝又想保全名声,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当她听到赵文鸢和宋碧萝说话之后,便偷偷上了赵府的马车,在琴上做了些手脚。

她没办法一下子扳倒谢昆,却也不能看着谢府再往上爬。

想到父亲教她的武功,却被她用在做这等阴损腌臜的事情上,陈晴的心情一时酸涩复杂。

父亲在教她习武时,曾笑着逗趣道:“若是你日后远嫁在夫家受了委屈,父亲赶不过去帮你,你总要能打过你的夫君,出出气也好的。”

母亲抱着弟弟坐在一边,一边喂弟弟吃着牛乳酥,一边埋怨道:“哪有父亲教女儿打夫君的,让人听见谁还敢上门提亲了。”

父亲笑着摸了摸精心打理的胡须,望着母亲道:“我与夫人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夫人可没少打我,我也没怕到不敢娶你呀!”

母亲被说的面颊绯红,瞪着父亲羞得说不出话来,弟弟则抬着肉呼呼的小胳膊,口齿不清的说着:“娘打爹爹,爹爹高兴……”

一家人都被逗得笑了起来,父亲温和的目光,母亲轻柔的笑意,还有弟弟那胖乎乎的脸蛋,一切都是那么鲜活那么温暖。

可现在想起来,却成了她心中一道深深的伤疤,成了附在她骨上的剧毒。

稍稍触碰,便疼的她痛不欲生。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心安理得的身居高位,还妄想爬的再高一些。

只要她还有半口气,她就要把谢家从高处拉下,让他们跌入地狱,永生永世的受着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