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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垂下眼睑,遮住眼中闪过的嫌弃,虽是不耐,但还是开口道:“臣奉命追查徐州知府贪墨之案,徐州知府贪污十万两赈灾银两,因畏惧朝廷追责,而上吊自缢。

臣清查此案时,却发现此事有细枝末节正指向户部,正欲深入彻查,工部老尚书便突发心疾,险些殒命,着实古怪。

陛下若此时召见医治老尚书的大夫,虽无他意却极有可能打草惊蛇,倒是不如轻轻放下。”

建明帝凝眸看他,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不对,你没与朕说实话。”

温凉微一蹙眉。

建明帝勾唇轻笑,一副了然模样,“朕怎么觉得你倒是有包庇顾府之嫌?莫非……”

顿了顿,话音上扬,透着些许玩味,“莫非是因为顾家二房替你踩了木桥、遭了罪,所以你心有愧对?”

温凉未语。

温凉回京途中正要经过那座木桥,而顾府二房恰逢那日去大佛寺上香,比起温凉先一步上了桥,结果便遇到木桥断裂,马车坠河。

后来查证,那座木桥有人为破坏的痕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并未声张。

也就是说,有人想要害温凉,却被顾家二房顶了难。

而那个救起顾家二房的人,也正是温凉的亲卫。

所以此事中的恩怨纠葛,当真是理也理不清楚。

又因此事,顾家大老爷弹劾宋老尚书,致使老尚书心疾发作。

不过,若真是有人蓄意谋害宋老尚书,那顾府不但无过,反是有大功。

毕竟不是谁都能又救得了平阳王府大公子,又救得了工部老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