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我，飞飞。”魏嘉杭能感觉到与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跟着紧了又紧，那代表了成飞的无声反抗。

成飞又哭了，他声音又低又委屈：“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就是很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超级超级喜欢。”

魏嘉杭身子靠近了些，能感受到成飞的小委屈，他抱歉地在他眼睑上亲了一口，又把小男朋友的眼泪擦掉了。

但眼泪太多了，他擦完又流出来，流出来又擦掉，反反复复的，成飞的眼眶都已经肿了起来。

他今天哭了太多了。

魏嘉杭心跟着酸涩起来，他亲了成飞一下，然后极其认真地看着小男朋友。

“可喜欢应该是放肆的，喜欢，应该是不顾一切的，可我们在一起，你顾虑重重，如走钢丝一般，你每走一步都会在意我怎么想，别人怎么看我们，你生怕自己会影响到我。”

“可又怎么可能影响不到我，我看到你就会想笑，工作的时候也会分神，你睡在旁边我也会做梦想你的……飞飞，你还不明白吗？你那么克制怎么可能是喜欢，你已经在爱我了……小傻瓜。”

成飞看到魏嘉杭抬起一只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眨了下眼睛，感觉有好大一滴泪滚了下来。

原来是……我爱你啊。

成飞还真的懵了好一瞬。

“你从前怕我们关系曝光的这天，家里人会恼会怒，现在不会了，你怕有人会骂我，可即使我不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没做，依旧会有人骂我，多一个少一个都影响不到我，所以你放肆一点可以吗？不要这么爱我好吗？”

成飞微微摇了摇头：“不行啊……”少一点爱你都不行。

魏嘉杭幽沉地笑了出来：“那你爱我，我来爱你，我最近会很忙，可能就少爱你一点，你来帮我多爱自己一点好吗？”

成飞真的思考了很久，才明白他绕了很大的一个弯子，想说的是什么。

成飞点点头，把自己的脑袋靠在魏嘉杭的手心，另一只手紧紧拽着他的胳膊：“我会学着放肆一点的，那如果我做得不好或者做错了，你也早一点告诉我好吗？我怕自己太笨了，不能及时明白，更怕……”晚一点，就会失去你。

成飞曾经看到有人说过，说暗恋的人面前会有一万步要走，他走三步，对方走一步，他可以继续走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