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之兄,你怎么了?”

席间的紫衣少年慌慌张张,面红耳赤,打翻了案几上的清酒。

“....没...没什么。”

大家都未曾有过觐见九五之尊的几乎,因此不识圣颜,只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

最后还是长善先反应过来,最先站起行礼。

“参加殿下。“

周围人这才神色大变,顾不及其他,连忙起身跪着行礼。

“见过皇上。”

殷怀颔首,不急不缓的走进亭子,头也不回道:“平身吧。”

原本的主位是由长善坐着,可殷怀来了,自然该由他坐着,长善便坐在他旁边一角。

他的视线从众人战战兢兢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最角落的殷誉北上,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

就算再怎么不受待见,殷誉北明面上也是个王爷,这些人也不敢过多怠慢,想必他应该是自己坐在那里的。

就是奇怪他怎么会出现这里。

不过这群世家子女和殷誉北年岁倒是都相差无几,玩到一起也无可厚非。

可殷誉北怎么看都不像愿意在这里待着,按理说若是殷誉北不愿意待,随时走人,想必也没人敢说什么。

殷怀心中隐隐一动,目光瞥向长善。

长善笑着解释,“回殿下的话,我们在玩猜谜投壶,若是谁猜输了便要投壶,赢了的人会得彩头。”

殷怀答:“既如此,那朕不给彩头就说不过去了。”

他说着解开腰上的羊脂白玉佩,递给平喜。

林锦之视线死死的黏在那块从殷怀身上取下的玉佩,怎么也舍不得移开。

殷朝虽说民风开放,但是亭中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到底还是顾及着体面,纷纷以薄纱覆面。

殷怀瞧中其中一个红衣少女,透过薄纱依稀觉得有些面熟,不免多看了几眼。

“这位可是方太尉的女儿?”

周围人听到这一句话,心中都是一惊。

他们虽然没见过天子圣颜,但是都对他的名声耳熟能详,乖僻狠戾,手段残忍,以折磨人为乐,尤其是美人。

再加上那个皇上要强取方家女入宫为妃的传闻,可方沉荷早已柳相定了亲,这无异于强抢臣妻...

殷怀察觉到一道冷冷淡淡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抬眼看去时却什么也没发现,仿佛刚才的那一瞬只是自己的错觉。

方沉荷见殷怀盯着自己看,咬了咬下唇,颤颤巍巍的开了口:“...臣女见过殿下。”

殷怀放柔了语气,笑得很是和蔼,“你可是怕朕。”

可没想到方沉荷抖得更厉害了,几乎从牙缝里抖出几个字:“没....没有。”

殷怀有些愁人,按照方沉荷这说瞎话的火候,要是以后给柳泽戴绿帽被发现,该怎么瞒下,以后家庭如何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