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白胡子老头讪讪的摸摸鼻子,“啊……这样啊。”

虽然他很好奇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就被门主金屋藏娇的夫人,但惹怒门主的后果他可不敢承担。

白胡子老头想起上个月去给魔藤浇水,结果被抽断了三根肋骨的事情,已经愈合的肋骨顿时感觉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他拍拍楚敬云的肩膀:“既然是门主吩咐的事情,那你赶紧去做啊,别耽搁了。”

说着就灰溜溜的跑了。

终于把难缠的老头子打发走了,楚敬云松了一口气,赶紧往院子那边走去。

行色匆匆的他没看见后面原本已经走了的白胡子老头,在转角的地方又走了出来,盯着院子的方向目光阴鸷。

他看着楚敬云的背影半晌,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极北之地依旧风雪交加,寒梅树下,白衣男子迎着风雪立于崖边,遗世而独立,手中长笛笛声悠扬,恍如一副山水画卷。

一只白毛猴子的闯进了打破这幅宁静美好的画面,笛声停了下来,男子收起长笛,回身冷冷瞧了那白毛猴子一眼:“有什么紧要事不能等会儿再来?”

那白毛猴子似乎很怕他,闻言浑身一抖,高举一枚玉简口吐人言道:“似乎是有鬼谷谷主的下落了。”

“哦?”男子总算提起了些兴致,他勾勾手指:“呈上来。”

白毛猴子赶忙将玉简递到他面前。

这枚玉简是枚刻录映像记忆的留像玉简,男子捏碎了玉简,段玺抱着卫临走入天门的画面就传入了脑海之中。

男子平静无波的眼眸瞬间狠厉了起来,气极反笑:“好啊段玺,还真是你。”

他这个好儿子可真有本事,把人藏得这么死。幸好他在天门里安插了眼线,不然都不知道这个好儿子给他下了多少绊子。

他握紧了双拳,胸口被气得一起一伏。他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情绪,然后对那白毛猴子吩咐道:“让凝儿去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