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的脉象太过复杂,虽然诊出来了喜脉,但他没从卫临的腹中感应到有胎儿的存在。

或许那喜脉是个假象也不定,更何况男子怀孕本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还是不说出来更好。

他寻思着之前给师父传的玉简估计师父已经看见了,等着师父回来了再确诊一下,也算万无一失。

遇于是他沉吟道:“不知什么原因,夫人最近吐得很厉害,基本喝不下任何汤药。我已经换了相较于药效温和些的药膳,但效果不是很好。”

段玺眉头锁得更紧,没说什么。

两人尽量轻手轻脚的走进了院落,怕会吵醒他,但熟睡的人仍是像惊弓之鸟一般被惊醒了。

金色的瞳孔里全是防备和警惕,卫临坐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小匕首,当看见是段玺和殷长澜后,他面不改色的将匕首塞进了袖子里。

“你们怎么来”

卫临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许。

也不能怪他如此神经质,最近不知为何,梦里总见到自己被一群黑衣人追杀,然后被开膛剖腹的画面。

因为时常被梦魇困扰,又身体不好,卫临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眼窝都有些内陷了下去。

“听说你最近很不好,我来看看你。”

段玺说着向他走了过去,都没叫他夫人占他便宜。

殷长澜自觉现在不是他介入的时候,便站在了原地。

卫临看了两人一眼,往躺椅上躺回去,右手手臂横在眼前挡住耀眼的太阳,呢喃道:“还不是那样,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如今他不过是靠着不想死的信念苟延残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