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的药方已经是很温和的了,前半个月卫临也一直喝得好好的,难道是汤药已经压不住他的走火入魔,恶化了?

楚敬云心里也是担心,但面上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像往常一样,他嗨了一声,略带一丝抱怨:“这谁知道呢?这夫人身体可真是娇气,这点汤药都能喝吐了。”

抱怨完了,他话音一转:“不过今早夫人倒是没吐,有好好的喝完了药。”

他想起了卫临当时的神色确实有些异常,后来吃了蜜饯才没事的。

想起蜜饯,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家谷主从不吃甜食,什么时候改了口味了?

他只当是卫临为了压药的苦涩味,并未多想。

卫临一向都很会逞强,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着,就算真有什么事也不会让他察觉到。

他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提了一句:“保险起见,你还是去看一看吧。”

殷长澜没发现他的异常,低头沉吟了片刻,复又抬头对他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

得到肯定的答案,楚敬云放了心,他对殷长澜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两人互相寒暄了两句,便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客堂里,卫临面前的小罐子已经空了一半,吃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眼角余光扫到去了一半的蜜饯时,抬到一半的手顿时停住了。

嗯?为什么他吃得那么甜都不觉得腻?

这蜜饯仿佛有毒,未免自己停不住嘴,卫临迅速将罐子密封好,塞进了柜子里锁上。

做完这一切,院门外又传来了一阵阵敲门声。他心虚的将锁落上,疑惑这今日来找他的人怎么那么多的同时,整理了下衣袍。

客堂内弥漫着浓郁的蜜饯的味道,他顿了顿,走出了院子外,顺便将客堂的门关了上。

院门外,殷长澜久等不到他开门,见门没有落锁,便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抬头的瞬间恰好撞到卫临在关门,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