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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越一口陈年怨气积蓄多年,难得逮到人当面开骂:“不要脸的老匹夫,谁是你师弟?!”还是冷阅提醒:“师父,外面有人在瞧热闹,咱们进去再说吧?”

杜欢从外面采购回来,守门的小厮告诉她凌先生师徒到了,她高高兴兴进了前厅,就见到凌子越黑着脸,与姜穆相对而坐,大有一副给把刀能把对面的老匹夫剁成肉泥的架势。

“这是怎么啦?”

她故作不知,热情上前打招呼:“凌老头你来啦?一路上累不累?要不要先泡个热水澡去去乏?”又骂厅里的丫环:“都没有眼力见是不是?没见我师父他老人家累了一路?端什么点心果子,还不赶紧准备热水热饭?”

凌子越与她一别多年,没想到她比上次见面态度要好太多,口里不由责备道:“马上都要成大燕皇后了,怎的就不知道注意仪态?魏国宫里那些娘娘可不是你这副跳脱的模样。”

杜欢笑道:“所以说魏国才灭了国啊。燕国的皇帝非同寻常,皇后自然也大为不同。”

凌子越被她给堵的一口气不上不下,抬手就在她肩上狠拍了一巴掌:“臭丫头,坏毛病总是改不了。”

杜欢夸张的叫了一嗓子:“凌老头,你这个见面礼可有些重了啊。我都是要成亲的人了,你还要动手?”

凌子越给气的,又打了她一下。

冷阅师兄弟对着只差咬起来的师徒俩,只能无奈叹气。

只要有小师妹在的地方,师父总是意外的活泛。

燕帝成年已久,好不容易筹备一场婚礼,更何况燕国抄了魏蜀两国皇宫的财富,天下平定,百姓饱足,就连向来抠搜的大司农桑镜诚也表示要为燕帝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国库预算上不封顶,于是这场婚礼的筹备意外的繁琐。

杜欢就要做新娘子了,但她心中始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