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夏枫用力晃他几下,见人没有丝毫反应,拿手绢沾了酒轻拍他白得透明的脸颊,“萧明忱,你看着我,不要胡思乱想!”
萧明忱昏昏沉沉地浸漠在虚无的梦境中,恍惚间听见了夏枫的呼喊声,焦急,关切。
他挣扎良久,眼神慢慢聚焦,只觉得头疼欲裂,张张口都要牵扯神经。
“到底怎么了?”夏枫见人终于有了反应,松了口气。
“我,”萧明忱挣扎着站起身,有气无力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个祭坛,仿佛有种莫名的力量。方才炸毁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四肢百骸都被炸了一番。”
夏枫这才想起来祭坛下还有东西,吩咐道:“厉风,带人下去看看。”
萧明忱忍着头疼乏力,站直腰背:“阿枫,你说,羌人的巫术能够控人心神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夏枫犹疑道,“羌族与中原不同,大漠深处巫术大行其道。许多神秘莫测的术法都是真真假假,无法解释。”
“方才,祭坛炸毁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神恍惚不受控制。”萧明忱看向残损破败的祭坛,“让他们小心些,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的东西不安全。”
“厉风,羌人巫术防不胜防,把嘚瑟给我收起来。”夏枫对吊儿郎当的厉风喊道,转头看向萧明忱,正经道:“有些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殿下向来心智坚韧,不受外物扰乱,纵使真有掌控人心之术又何妨?”
萧明忱惊讶,苍白的面上隐隐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喜悦:“你当真如此认为?”
“向来只有你骗我,我骗过你吗?”夏枫秀气的蛾眉一挑,看向他的眼神有信任,有鼓励欣喜,轻笑道:“我觉得吧,你宁王殿下除了有些少爷做派,除了身娇体弱了点,除了闲着没事爱多思多忧,没什么别的缺点。”
“你……”萧明忱失笑,“我改。”
“大帅,里面全是蛇。”厉风跃上地面,气喘吁吁地用手比划,“最大的一条足有尺粗,得亏属下躲得快,不然让它给生吞了。”
“可有其他东西?”夏枫道。
“有,那大蛇圈着一个盒子,属下试了试打不开,您看看。”厉风身后的亲兵捧出一只沾血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