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班花鼻子上确实有很多草莓一样的点点,倒没看见什么脱皮,陆时年不耐烦地合上手下依旧一个单词都来不及写的练习册:“我天生丽质。”

说完直接往桌子上一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圣贤书。

耳边似乎传来轻微的啜泣声,陆时年也懒得管,眯着眼睛小心看面前的苏年,用眼睛询问他班花走了吗。

苏年一愣,转而立即反应过来,眨巴眨巴眼睛小幅度摇了摇脑袋。

当时陆时年就直接翻了个白眼,做了一个真烦的口型,闭上眼睛养神,合上的瞬间似乎还看见了苏年眼底的微微笑意,没看清,也有可能是因为天太热了自己眼花。

回忆完了自己招惹的小蜜蜂事件,那帮打篮球的还没走,陆时年继续睡,中间好像听见苏年叫了自己的名字,只是还没等他听清教室里就又重新回归一片平静,应该也不重要。

头顶正巧是一个三页大风扇,这会吹的脑门都有些疼,陆时年随手拿过一本书摊在自己的脑袋上,一直趴着不想起来。

在学校里再呆上一段时间,他严重怀疑自己很有可能会先得颈椎病。

之前一直以为这次的任务简单,其实不然。

苏年还那么小,十七八岁的模样,正处于青春懵懂期,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是男生。

陆时年前两天上网的时候稍微查了查,这个世界对于同性恋的接受程度好像不太高呢。

比如昨天上语文课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帖子,好像是说哪个小公寓又死了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比较特殊,身上完全没有证明任何身份信息的东西,屋子里竟然莫名其妙地空,空荡荡就只有他一个尸体倒在凌乱的房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