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坐在高位龙椅上,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大不敬?早几个月前都不敬到朕的龙床上了,你们现在才弹劾,不会太晚了吗?

沈木向来看不惯这些舞文弄墨酸腐气浓郁的文臣儒官,也懒待与他们争辩,只是手下的将士在朝中为官的看不下去,与朝中文臣唇枪舌斗,水火不容。

文官们从小接受要监督国家礼仪制度的教育,信奉死谏文臣,就连陆时年的过错都敢详细地一一列出,直言功过,更何况只是边关一粗野将军呢,众将士也皆是不服气,半个江山都是自己用命拼来的,若是觊觎皇位岂会等到现在。

此言一出,犹如投石入水,激起千层巨浪。文官们震惊大骇,纷纷跪下要求陆时年整治三军,以正超纲。

底下人吵得天翻地覆,陆时年懒懒地看着他们义愤填膺,觉得甚有意思,果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一时间对上沈木的眸子,其他人都在据理力争,倒是忽视了风眼,话题中心的沈木和陆时年一样,颇为清闲地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盯着陆时年的脸。

陆时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良久,沈木对他做了个口型,陆时年面色大变,两颊抹上一片潮红,如坐针毡地扭动身体,半晌道了声:“此事过后再议,退朝。”

站起身来逃也似的进了内室,头都没回一个,留下还在原地争吵的大臣们。

系统:“你怎么了,心跳这么快?”

陆时年半晌幽幽道:“刚刚沈木跟我说话了。”

系统疑惑:“说什么了?”

陆时年不答,在系统的催促之下才说:“他说兵符今天晚上给我。”

系统:“西北军队一般都认得是沈木的脸,也不认兵符,你拿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