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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乐晗只好紧张兮兮地配合吴惘,跟上吴惘的节奏,人家上课他上课,人家自习他自习。

甚至就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

连体婴儿一般的同出同进和形影不离让齐家胜和蓝旗一直觉得他就是喜欢吴惘,但是还没有表白。

每次在楼下碰到齐家胜的时候,对上那一双黝黑但是恨不得立刻上前把自己从吴惘身上扒下来的眼神,陆乐晗总会有些心虚,对齐家胜心虚,对吴惘也心虚。

他现在这样的行为相当于高调地宣扬自己还真就是喜欢吴惘,虽然很不愿意,但是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的吴惘也没有其他的表现,他还有点看不懂吴惘的态度,比如说如果吴惘真的喜欢自己的话,可是平常相处之间也没有什么特别亲昵的举动,但是若说不喜欢自己的话,可是却偏偏日程生活中照顾得无微不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暖男?

但是他却不是中央暖男,毕竟暖气只是对着自己一个人这么强烈的释放,现在的陆乐晗只希望吴惘是把自己当成弟弟来照顾,虽然没有听说过吴惘有什么兄弟姐妹,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他现在也就只能这样自我催眠安慰自己。

平常生活中陆乐晗也尽量多加注意,时时刻刻约束自己的行为,除了一直跟着吴惘,也再不做人和有可能会被误认为是撩人的举动,省的误会叠加误会,那自己就真的渣了。

吴惘也是可怜,被制作出来当工具,可是更可怜的还是自己,没有工具完全不能活命。

某人到底在哪里啊,再不出来自己就真的要被逼出轨了。

晚上陆乐晗倒在床上,浑身无力,闭上眼睛之前还在想要是真的和吴惘发生关系了,那会不会拿到的妖力就能多一些,起码支撑自己上课的时候不用昏睡过去。陆乐晗的妖力只增不减,而且减的速度越来越快,毕竟他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贴在吴惘身边的,就拿上课来说,就算两个人是一个专业的,但是也总会有不同的课,这些课还总会有一些奇葩的老师,喜欢上课提问问题,而且不是按名单提问,是看眼缘提问。

也许是他生的精巧,老师看了心里欢喜,陆乐晗去了一次,一节课被点起来三四次,原本趴在桌子上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提还要应付老师,那些课他自然是不能去的。

吴惘看他最近萎靡不振的样子,也觉得奇怪,不止一次地询问是不是生病了。

看着他眨着眼睛露出迷惑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陆乐晗差点直接上去扑倒强上了吴惘,幸亏自己的力气不够,只需要一点点意志力就能将这种想法完全压制下来。

只是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随便回一句自己晚上熬夜看书没睡好。

之前的韩休成绩不是很好,也是喜欢看书,吴惘没有怀疑,只是眼神一片柔和地让他多注意休息。

若即若离的态度让陆乐晗感觉总有哪里不太对劲,只是他的时间差不多都用来睡觉,根本就没有办法做更深入的思考。

距离最后一起案件过去也有将近两个礼拜了,最近学校的戒备加强了些,也就没有再发生新的案件,学生们都松了一口气,这算是暂时可以放心了。

这天睡完自己的选修课,陆乐晗就接到了蓝旗的电话。

陆乐晗背好书包随着大流走出来,一方面努力和瞌睡虫作斗争,另一方面小心翼翼避开来来往往的学生,打了个哈欠,走在阳光下伸出胳膊拥抱了一下太阳,扬起来的精致的笑脸上皮肤显现出病态的苍白,尤其眼底一片乌青引人注意,就像是被吸了精血的古时书生。

上午是和吴惘一起的大课,上完之后本来自己是要回去的,但是身体是在支撑不住,只好借口说自己还有课转身去了隔壁的教室先趴着,谁知道一觉睡醒来就已经到这个下课了。

跟着下课铃声一起想起来的还有他的手机铃声,蓝旗今天在学校值班,打电话过来让他先别忙着走,等着两个人一起结伴回去。

不过再打电话的时候那边似乎临时来了一个摔伤的同学,陆乐晗听的不甚清楚,只是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腿脚感觉睡了一觉,精神力似乎能好一点,对着电话轻声说:“蓝叔,你先忙,我在门口那边等你,待会给我打电话。”

那边吵吵嚷嚷,只听见一个女同学的哭哭啼啼的声音,陆乐晗适当地将手机放远,听见那边蓝旗不耐烦地说:“嗯,你找个地方坐一下,这个女生不肯上药,待会我打给你,就先这样。”

陆乐晗正准备说没事,那边就已经先掐断了,嘟嘟嘟的声音刺得耳朵有些难受,收起手机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