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复杂到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过片刻，他身体里的酥麻就退却了，而后腰的伤痛也彻底消失了。

尹师仍旧一动不动，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在为他疗伤？

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做过什么了？

还是把他当作了真正的贾生水，替他隐瞒下这一切？

尹师默不作声。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以这副面孔来面对她了。

艾小岫道：“你想知道什么，赶紧问吧。”

尹师：“你……知道我是谁了？”

艾小岫笑了一声，“我可以不知道的。”

尹师缓缓转过身子，起身，规矩坐好，他眼眸中是凌然的神色。

艾小岫却不怕他的眼神，甚至随口道：“这天下怕是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尹师心中震颤。

他曾听梅一枚称呼她为魔尊，果然是魔尊该有的气度。

尹师微微垂下眸，“那你知道我刚刚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