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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荧的状态看上去非常不妙,只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能够坚持坐在这里。

窒息进水后的胸腔很难受,他时不时会咳嗽,整个人虚弱得下一秒散架了也不奇怪。

本该很痛的,可是他似乎不这么觉得,一味望着医生给裴慕隐止血,在裴慕隐蹙起眉头的时候,跟着轻轻皱眉。

这鲜血淋漓的场景太过残忍,许砚劝阻道:“小荧,不要再看了。”

祝荧置若罔闻,再被赶来的医生挡住了视线。

喝完补液以后他被建议平卧,他心不在焉地拒绝配合,还想坐得离裴慕隐近一点。

然后许砚阻止了他,强迫他在急救床上躺下来。

就在祝荧的体力消耗殆尽、要睡过去的时候,车里忽然窸窸窣窣有些吵闹,他随即敏感地睁开眼。

医生轻声地和许砚说了几句,许砚转过头来看了祝荧一眼,转而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们换辆车,你好好睡一觉。”

祝荧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被扶起来以后抽回手,又被七手八脚地架住胳膊。

他扭头看向裴慕隐那边,疯了一样开始挣扎。

“他们在干什么?”

他发现护士在抽吸肾上腺素,嗓子没能挤出声音,尝试了好几次后艰涩地问:“裴慕隐怎么了?!”

许砚顺着他的后背:“没事没事,不要看。”

“我错了,我不该和他乱讲话……”祝荧道,“之前我都和他讲了什么啊。”

横竖是些心口不一的话语,怎么最伤人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