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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眼时,他目光温柔又狡黠,压着声音道:“不给你,我想当你的新郎。”

祝荧愣了愣,竟觉得喧哗声都静了下来,唯有眼前人的私语在回荡。

“以前也没见你爱吃川菜。”裴慕隐不催着回复,看着祝荧碗里的泡椒,转移话题。

他叮嘱:“少吃一点辣,胃会受不了的。”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祝荧见到了几个业内前辈。

他们听说祝荧也在这里,举着酒杯过来寒暄,问了一下他手头的研发进度。

祝荧没有隐瞒的打算,一五一十地答了,还说了遇到的几个瓶颈。

前辈分享完见解,忧心忡忡道:“你倒是兜着一点,不要全部抖落出来。”

除了祝荧这边,还有几个团队在做涉及易感期的药物。

这本质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比赛,谁第一个成功,谁就在前进时留下了自己的脚印,而之后赶上的人没有姓名。

“它别和抑制剂一个样就行了。”祝荧道,“贵得离谱,我读高中那会儿多买一瓶都买不起。”

前辈没说他的愿景好或不好,含糊道:“听你的导师说过,你之前负担很重,有这种想法也正常。”

他们交谈得很融洽,互相告别后,婚宴也临近尾声。

祝荧送许砚出去,许砚好心问他要不要搭车,自己可以顺便去公寓给他做点夜宵。

他想着还有“失物”待领回,推拒后转身要回到大厅。

然而估计是裴慕隐的乌鸦嘴生效,祝荧走在半途上感到胃里一抽,拐了个弯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