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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初中就遇着他,就知道在这方面要闭嘴了。”那个圆框眼镜道,“他没少因为这个吃苦。”

“被骚扰过啊,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骚扰他?!”

“嘘。”圆框眼镜示意朋友小点声,道,“当时他还没分化成alha,然后说是家里有个私生子哥哥要被带进门,那位是个alha……”

“我之前去他家做客,就听到他妈妈在数落,问他为什么要长成这样,是不是想变成oga,自己看到他这张脸就烦。”

朋友诧异:“难道他没做过基因检测?”

基因检测价格高昂,能够大概率分析出每个人的分化结果,差错率小于千分之一。

“肯定做过,但不能保证百分百没出错嘛,反正后来变成alha就好了。”

长相被母亲嫌弃,甚至成了母亲痛苦的原因,与她吃下的每颗药都少不了关系。

久而久之,于裴慕隐而言也会对此感到厌恶。

“漂亮”、“好看”亦或者“比很多oga精致”,这些由别人说出来多是夸赞和惊艳,可他并不会沾沾自喜。

而是牵连到最难逃开的心魔,教他联想起亲人的贬低,使他自卑敏感。

偏偏有很多人第一眼先是留意他相貌,要真心实意地说上两句,裴慕隐避都避不开,也难以启齿反感的原因,就冷着脸任由别人一次次撕开伤疤。

祝荧垂下眼睫,走神了片刻,继而看到裴慕隐走进了大厅。

估计是婚礼快开始了,裴慕隐和司仪讲了几句话,再把钻戒交给了司仪身旁的两个花童。

走的时候他还犹豫了一下,最后半蹲下来,笨拙地摸了摸那两个小孩的脑袋,从口袋里抓出一把棒棒糖送给他们。

“在看什么呢?”梁简问。

祝荧道:“总之不是看晦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