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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没打过小报告,连话都没和我说过,估计打算躲到结婚那天了。但是我前几天在宴会上碰到过裴慕隐。”顾临阑道,“看起来比你更像受过打击的病人。”

他对后半句做出解释:“魂不守舍的,冷着脸不搭理人,和大家欠了他一个老婆似的。”

“裴慕隐怎么这样。”祝荧嘀咕着,并非疑惑的语气,表情生动狡黠了起来。

自己追不到就迁怒别人,让人跟着不好受,居然也是裴慕隐干出来的事情。

然后祝荧回到公寓,感觉难得没有困意,于是翻了两个小时文献,再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容苍白,在感觉鼻腔有热流后,毫无征兆地流了一点血,再熟练用纸巾捂了几分钟。

等到鼻血被止住,他扔掉纸巾,给浴缸放水。

手机里打开了有声读书的a,机器男声语调平平,念着某本药学专业书籍的内容。

祝荧惬意地泡在温水里,扔了个沐浴球进去。

只是沐浴球看上去是个小清新,融化后居然是红色的。最近祝荧不喜欢这颜色,挣扎着想要爬出来。

只是他在热气蒸腾中有点困,躺在里面用胳膊划了划水,磨磨蹭蹭懒得动弹。

他这么想着,感觉到手机响起了消息提示,想要拿过来看,这时候却连手指都抬不动了。

祝荧在水里挣扎了一下,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被裴慕隐从水里捞了出来。

他难过地咳嗽着,呛了几口水,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祝荧还想问裴慕隐是怎么打开了防盗门,但裴慕隐用浴巾把他包裹了两圈,抱到了洗手池的台面上,抢先一步开了口。

“你知不知道自己睡在哪里?这是可以不注意的吗?!”裴慕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