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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这种事情本就棘手,忽然出现的亲人搞不好就成了入侵者,碍眼又麻烦,搅乱原本平静的生活。

……差劲的是,照眼前的情况来看,祝荧确实是被搅乱了生活。

“这些天我只敢偷偷关心他,不敢多说话,怕他觉得打扰。”许砚道,“可我的心思已经不止想这样了。”

想给祝荧做饭,带他买换季的衣服,还要告诉他,以后不会是一个人了。

他的爸爸不是无所不能,但在苦难来临的时候,会挡在他前面,在风平浪静的时候,会站在他后面。

只是祝荧曾经的遭遇让他不得不独立,不得不去戒掉依赖心理,这些需要一点点来。

许砚送江楼心出去,看着江楼心被顾家司机的车接走,估计是去试结婚的西装,亦或者商量宾客名单。

他没直接回病房,接到秘书长发来的消息后,坐车去了江家的集团总部。

偌大的会议室坐着一个佝偻的中年人,肤色蜡黄发黑,两鬓已经花白。

跟随了江锡多年的保镖立在旁边,用手摁住中年人的肩膀,以免他对许砚做出任何伤害。

“我什么都交代给江总了!真的不关我的事,儿子被调包,我也是受害者!”

中年人道:“我老婆和我坦白的时候,换都换完了,我也没办法啊!祝荧那个小白眼狼,他妈的活着和死了是一样的,老子都找不到他人在哪儿……”

祝母的亲戚在某著名医院的产科工作,当年好意腾了床位,让祝母来住着。

祝母得知许砚与自己排了同一时间段的手术,再看自己家里拮据到手术费都要靠亲戚周转,孩子的未来什么都没着落。

于是她做了这辈子最恶毒的事。

她大胆地把孩子调包了。

“当时我还和我老婆闹呢,她说我万一闹到了江家那边,孩子不能享福,我们也得被江家怪罪,我就不敢再要回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