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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祝荧的租房楼下见过裴慕隐,许砚回家后烦心事太多,对眼前的烂摊子感到手足无措,没能立即察觉江楼心的状态不太对。

他睡前还去了趟江楼心的房间,屋子昏暗,江楼心把头蒙在了被子里。

因为不确定江楼心有没有睡着,许砚轻声问:“那么早就休息了?”

他没有得到回应,过去想把棉被往下拉:“不要把头蒙在里面睡,对身体不好。”

只是江楼心把自己裹了起来,在床上就是软绵绵的一团,要拉只能把这一团全部拉起来。

许砚怕把人吵醒,也就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江楼心一直闷在屋里,到了晚上才下来,被江锡说了几句,却反常地没顶嘴。

江锡刚在祝荧那边吃了个闭门羹,正有气没处撒,还想多讲一会,看到江楼心红着一双眼睛,噎了下没继续念叨。

许砚问:“你怎么回事?”

“我感冒了。”江楼心吸吸鼻子。

他浑浑噩噩的,没什么精神,看起来真的在生病。许砚过去给他量了体温,嘱咐佣人待会煮一碗药。

江锡道:“我还想这几天和顾临阑吃一顿饭,你这副样子怎么见人?!”

江楼心坐在椅子上发呆,用叉子戳着碟子上的精致糕点。

他道:“你那么想让我嫁给他?”

“那不然呢,你要我和你爸养你一辈子,还是准备以后一个人过?总要有个家庭的,顾临阑比那些不成器的纨绔好得多……”

江楼心捏着叉子,问:“这里不是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