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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主楼玄关那里,放着一支天青色瓷瓶么?”

他道:“好像是夫人花了很多钱拍回来的古董。”

“两千万,就这么朝着儿子扔过去。”

一瞬间,祝荧怀疑自己听错了。

尽管在自己的印象里,裴夫人脾气很差,常常是一种轻蔑讽刺的态度,可对亲生骨肉怎么能这样?

即便不可理喻如他的爸爸,也没有这么荒谬过。

祝荧喃喃:“完全想不到……”

管家说:“你可能有点察觉,夫人行事很尖锐,但没往精神状态有问题那方面考虑。她这样子很久了,前两年少爷领养了一只猫,转眼就被处理掉,闹得差点没法收场。”

见祝荧满是不可思议,他道:“喏,就像这次,夫人把他关禁闭,说是他松口了才给放出来,他们犟到现在了,谁也不肯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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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房的主卧被上了锁,只有送饭的保姆才能打开,墙边倒是有爬梯,但上面已经生了一层锈铁,被藤蔓覆住。

祝荧仰着脖子看了一会,确定梯子尚且稳固后,悄悄地爬了上去。

做出这种举动时,他倒是不假思索,丝毫没见怕,等到要敲窗户时,他却犹豫了。

……想讨好裴慕隐也不至于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念头冒出来的下一秒,裴慕隐似有预感般地拉开了窗帘。

祝荧捏紧了扶手,t恤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这些天他消瘦得很快,本来合身的衣服稍显宽大,感觉此刻要是拦腰抱住他,可以抱到满怀的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