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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人不回话了,祝荧讽刺地笑笑。

他疲惫地去浴室洗了个澡,水汽蒸腾中,镜子里倒映的青年苍白得毫无血色。

浑身除了深深浅浅的吻痕,还有淤青落在手腕上。

后颈被狠狠地咬过,腺体上交错着好几道alha的牙印,可见之前经历了多么粗暴的情事。

祝荧不怎么懊恼,裴慕隐会失控成这样,一定比自己更生气。

他洗完澡涂了药膏,发现自己当时虽然很害怕,觉得裴慕隐和疯了一样,但其实除了腺体,其他地方伤得很轻。

估计是他的状态不好,裴慕隐怕下手狠了要出人命。

祝荧本来喊了许元思送书,到现在也没个影子,打电话过去也没接,八成正和炮友打得火热,于是也不催了。

他在手机上看了一会课件,然后门被敲了敲。

同居过的情侣久而久之会记得对方的各种小习惯,包括敲门的特点,祝荧也不意外。

即便他很不想承认,事实就是他不假思索地辨认出了外面是裴慕隐。

拜这个恶劣的alha所赐,他的嗓子到现在还哑着,所以不是很想搭理,干脆躺下来装睡。

再眯着眼睛偷偷打量罪魁祸首。

本以为裴慕隐会冷着一张脸,没想到他失魂落魄地望向自己。

祝荧装不下去了,嘀咕:“干什么?”

裴慕隐道:“我帮你去拿书的时候见到泡泡了,担心他一个人乱跑,让江楼心在照顾他。”

祝荧挑了挑眉,拨弄着枕头边沿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