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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隐坐在床边,看祝荧有了动静,用手贴了一会祝荧的脸颊。

他在感受体温有没有降下,同时带着点安抚的意思。

祝荧没能躲开,于是恍惚了下。

这次不是幻觉。

第4章

对于祝荧这种病秧子来讲,每天就该老老实实地静养。

毕竟不小心吹了寒风或情绪起伏大,都很可能把他的身体击垮。

医生过来苦口婆心地教育了半天,提醒祝荧一定要听从医嘱,平时切忌心情郁结。

祝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声很弱。

“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道:“你这情况还想着走?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吧,每天服药打激素,下周五再给你做个详细检查。”

祝荧的后颈被安装了一小块传感片,时刻监护着信息素的分泌,仪器上显示出来的数据非常混乱。

他并不关心这些情况,只觉得脆弱敏感的地方膈着异物,有种被窥探和掌控的难受。

“我周一排了实验。”他说。

医生道:“快放寒假了还有那么多事?那你把你的导师电话给我,我帮你请假。”

祝荧恹恹道:“真的不用查,也不用吃药,我这个有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