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嫁给隔壁开矿的,现在就是个富家太太,十指不沾阳春水,何必在这和自己女儿扯头花。

生活的艰难都是他给的,他竟然还好意思跑这装好人。

挣不到钱的废物。

沈海被骂得多了,也早就习惯,闷声出去了。

厨房只剩母女两人。

沈甜左脸已经肿起,眼底通红,眼泪已经没了,看她的眼神不像刚才那样委屈,逐渐变得清明。

她挺着肩膀,一字一句地说:“房子已经买好了,我这边没办法帮家里了。”

刘方华悲哀地摇头,失望至极地看着沈甜,“希望你以后在新房里过舒服享受的时候,不要想起我们这一家老小的苦日子。”

沈甜深呼吸,哑着说:“你们一家老小的苦日子,不是我造成的。”

是懒散。

对此,沈甜没有任何抱歉。

从小到大,她花的钱屈指可数,大概是从哥哥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点。

她就是靠这一点点活下来的。

为什么她会一直受到霸凌?是穿到破洞的校服,是日日步行一个小时才能走到学校的路程,是矿泉水瓶里装着的自来水。

交费总在最后一个,最先欺负她的人是亲哥哥。

她刚开始时也会哭诉,抓着妈妈的衣角,缠在爸爸的身边,让他们评评理。

可答案总是:‘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找找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