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愕地抬头,却刚好撞到他的下巴。

顾逸之想说的话堵在嗓子里,所有注意力被下巴不正常的温度吸引,他把她塞进大衣搂紧,低声说:“又烧起来了。”

拧不过他的强硬,沈甜又被拽进急诊大厅。

医生耷拉着眼皮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幽幽说:“其实……38度属于低烧,在家观察休息,不要劳累,补充水分就好。”

沈甜猛点头,但头又发晕。

顾逸之扶着她,不死心地问医生:“输液会不会快点好。”

医生冷静地说:“不会。”

“……”

走出医院时,沈甜额头贴着退热贴,顾逸之手里拎着一大包药。

她捂嘴咳嗽一声,怨念地说:“其实不用开这么多药。”

主要是她看到最下面的价格,就单纯的着凉低个烧而已,抓药用了一千多,去除掉退烧的和抗病毒的,大多是功能模棱两可的中成药。

她觉得他们被宰了。

顾逸之不说话,沉默地牵着她的手,沈甜挣脱不开,有些闹心。

他们这算什么啊?

她都已经调整好心态拥抱单身了,但顾逸之似乎和她想的不一样,他们像一条绳子两边的蚂蚱,虽然连在一起,但目的却不一样。

他怎么刚二十二岁就想结婚啊?

会不会太早了。

他家人什么看法?他自己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