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客气地笑了笑,故意反驳他,“就怕女孩傻傻的不分你我,累死累活的最后还竹篮打水一场空。”

“啧,还真是年龄越大越斤斤计较,这样耍心机可就嫁不出去了。”主管本来有意撮合这段佳缘,奈何沈甜句句带刺,他耷拉眼皮,啪地一声把烟头弹飞,用一声冷哼表达心情不满。

沈甜有点生气,虽然做好了过年被催婚的心理准备,可没想到连回家的车还没上,就在江城把耐心耗尽了。

她绷着脸,冲欲开门进去的主管说:“我本来也没打算结婚,你管我嫁没嫁出去,又没吃你家大米。”

主管倒没跟她纠缠,连正脸都没看她,嗤笑着挺着肚腩进去了。

棕红色的大门关闭,门上镶金的房间号还随着关门的余波来回摆动,沈甜气闷地看着那片金色,小声骂了句脏话。

“他妈的。”

走廊重归平静,室内的喧闹被门隔绝,沈甜忽然感觉自己像一座孤岛,热闹的游船正缓慢驶离,渐行渐远。

她不想进去,平复了下心情后,准备下楼吹冷风清醒清醒。

刚一转身,直接眼前发黑,额头撞到一具坚实的身体上。

“不好意思。”她欠身道歉,视线掠过羽绒服到浅蓝色牛仔裤,最后定格在白色运动鞋尖,鞋很干净,白的像雪。

不过,她记得顾逸之也穿过这样一款鞋。

沈甜猛地抬头。

顾逸之双手插兜,懒懒地站在她面前,他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脸上,没有情绪,就像脱尘的修行者。

他嘴唇翕动,轻飘飘的语调像落石般砸在她心里。

“你刚才是在相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