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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当真是三生有幸!季先生请这边坐,素琴,快给先生倒茶!”

秦衡父亲秦正明已年过半百,他的夫人郑素琴看起来却才不足四十,披金戴银,满身珠翠,显得格外雍容华贵。

她按着狐裘披肩款款起身,含笑要说什么时,沉青却稍稍抬手——只是一个简单的手势,就将满室热切的气氛瞬间压了下去。

“废话就不必多说了,”

他道,“要我见的人呢?”

“啊……这边请这边请。家父身体不适不能下来见客,还请季先生见谅。”

秦正明带沉青来到二楼靠里的一间房间,秦衡也默默跟在后面。

房间里一片死气沉沉,白发苍苍的老者平躺在床上,胸前没有什么明显的起伏,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沉青靠近观察了一会,道:“他躺了多久?”

秦正明迟疑道:“也就,三四个月吧。”

“没有那么久,”

房间角落的秦衡道,“一共六十七天。”

“噢,对!刚好六十七天。”

秦正明道,“季先生,您看家父还能救得回来吗?”

沉青没有回答,而是咬破指尖滴了滴血在老人眉心,那滴血落下即融入老人枯皱的皮肤中,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怎么?”

他回头时注意到秦正明格外紧张的神色,挑了挑眉。

“不不不,没什么。”

秦正明道,“先生,家父怎么样了?”